6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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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年, 则天顺圣皇后圣历二年,干支纪年为己亥猪年。中文名699年年号天顺圣皇后圣历二年干支纪己亥猪年历史大事皇嗣改封相王

699年历史大事

皇嗣改封相王

嗣圣元年(六八四)二月,武后废中宗为庐陵王,立豫王旦为皇帝,改元文明。自文明历光宅、垂拱、永昌至载初(六八四至六九0)六、七年间,旦仍为唐帝,唯居别殿,不许问政,国事一决于太后。天授元年(六九0)九月,武后改唐为周,始降皇帝旦为“皇嗣”,赐姓武氏。圣历元年(六九八)九月,皇嗣固逊位于庐陵王,太后许之,乃立庐陵王为皇太子,旦遂无名分。圣历二年(六九九)正月,改封相王,使领太子右卫率。“卫率”,专门保卫太子的卫队。

扩充控鹤监

圣历无年(六九七)武后新设控鹤监以处近幸。次年正月始置监丞、主簿之官,其首长称控鹤监,以张易之兼;其成员称供奉,虽皆嬖宠之人,亦颇用才能文学之士参之。最著者如银青光禄大夫张昌宗、左台中丞吉顼、殿中监田归道、夏官侍郎李迥秀、凤阁舍人薛稷、正谏大夫员半千等。稷,道蘅曾孙,元超从子,有文名。员半千颇方严,虽被遴选,疏称古无此官,且所聚多轻薄之士,请罢设。太后不悦,左迁水部郎中。

太子易姓

圣历二年(六九九)腊月(周历每年第二个月)二十五日,赐太子李显姓武氏,赦天下。是时武后虽决定传位亲子,而仍坚持武周国号。

吐蕃内乱,大将赞婆来附

初,吐蕃赞普年幼,其臣论钦陵兄弟专国政,钦陵自居中主事,诸弟则分据各方。三弟赞婆专在东境,与中国为邻,三十年来,常为边患,诸胡亦惮之。圣历二年(六九九),其赞普器弩悉弄(文成公主之夫弃宗弄赞之曾孙)年已长,乃与其近臣论岩等密图钦陵。时钦陵在外,赞普乃佯言将猎,集兵执钦陵亲党二千余人尽杀之,自率兵讨钦陵、赞婆等。钦陵未战而溃,遂自杀。四月,赞婆率所部千余人来投,则天命左武卫铠曹参军郭元振与河源军大使蒙令卿(蒙姓,令卿名,羌族)将骑迎之。以赞婆为特进,封归德王。钦陵子弓仁以所统吐谷浑七千帐来降,拜左玉钤卫将军,封酒泉郡公。十月,论赞婆等至东都,则天宠赏甚厚,使将其众共守洪源谷(在凉州境),赞婆不久卒,赠特进安西大都护。

太后远虑

武后年已七十六,虑身殁后太子与诸武不相容,圣历二年(六九九)四月十八日,命太子、相王、太平公主与武攸暨(公主夫)等为誓文,告天地于明堂,永不相负,铭之铁券,藏于史馆。

武则天题升仙太子碑

圣历二年(六九九)二月四日,武后幸嵩山,过缑氏(今河南偃师境),谒升仙太子庙,题碑。升仙太子即周王子晋,世傅其升仙于嵩山,曾骑鹤驻缑氏山顶,后人因立祠于缑氏。碑立于本年六月,名《升仙太子碑》,今犹残存,有拓片传世。则天好书法,曾从晋王导(羲之堂伯)十世孙方庆家获其祖父王氏二十八人书法真迹,因刻意临写,笔力益进。此碑额系飞白书,作鸟形;碑文系草书。飞白书体久不传,草书写碑亦不多见,故此碑弥足珍贵。论书法者,咸谓则天工草书,行书有丈夫气,飞白亦佳,系卫夫人之后著名女书法家。

吐谷浑余部又内附

吐谷浑青海地既被吐蕃所并,渐徙众至灵州,中国为置安乐州以居之。圣历二年(六九九)七月四日又有吐谷浑余部一千四百帐内附。

突骑施部始与中国通

圣历二年(六九九)八月十二日突骑施(族名)乌质勒(人名)遣其子遮弩入见。突骑施乌质勒乃西突厥之别支,初隶斛瑟罗下,号为莫贺达干。乌质勒与斛瑟罗异,斛用刑严酷,众皆畏之;乌能抚恤部落,远近皆附。自斛瑟罗入朝不敢还蕃,其地渐为乌质勒所并。乌质勒置都督二十员,各统兵七千人,尝屯聚碎叶西北,后渐攻陷碎叶,徙其牙帐居之。本年遮弩入见,是为乌质勒与中国相通之始。则天乃遣侍御史解琬前往安抚乌质勒及西突厥十姓部落。

王及善卒

及善,邯郸人,袭父君愕邢国公爵,武后时拜内史。虽不能文,然清白自持,临事不可夺,有大臣风节。来俊臣系狱当死,武后欲释不诛,及善不可,后终纳之。庐陵王之召还,及善亦密赞其谋。张易之兄弟每侍内宴,无复人臣礼,及善屡谏以为不可,太后不悦,谓曰:“卿已年高,不宜更侍游宴,只宜检校阁中。”及善因称病,谒假月余,太后亦不问。及善知太后见疏,乃上疏乞休,太后不许,且改及善为文昌左相,仍同凤阁鸾台三品。圣历二年(六九九)九月卒,谥贞。

娄师德卒

师德(六三0至六九九)字宗仁,原武人。上元初(六七四)为监察御史兼河源军司马,与吐蕃八遇八克。武后时官至同平章事。在河陇者前后四十年,兼将相者三十年。恭勤不怠,民夷安之。性宽厚仁恕,不责于人。其弟尝除代州刺史,将行,师德曰:“宠荣巳极,人之所忌,将何以自免?”弟云:“今后虽有人唾我面,我拭之而已。”师德谓“试之恐违人意,当任其自乾。”狄仁杰入相,实系师德所荐,而仁杰不知,意颇轻之,屡挤师德于外任,太后觉之,尝问仁杰:“师德贤否?”答曰:“师德为将能守边陲,贤则不敢说。”又问:“师德知人否?”答曰:“臣尝与之共事,实不见其知人。”(意即师德不知己)太后乃云:“朕之知卿乃师德所荐;师德既知卿,亦可谓知人矣。”仁杰既出,叹曰:“娄公盛德,我被其宽容久矣,却不得窥其边际。”当时罗织成风,人人自危,师德出将入相,独能免祸,以功名终,故为人所钦重。圣历二年(六九九)四月吐蕃赞婆来附,则天使师德仍以纳言充陇右诸军大使,专门负责安抚吐蕃降人。八月卒于任上。

韦嗣立请恢复学校,平反冤狱

自太后称制以来,多以武氏诸王及驸马都尉为成均祭酒(当时中央大学校长),彼等多轻佻无文。至于助教、博士亦多非儒士。又因封嵩山、祭洛水、享明堂以及南郊祭天等典礼,多取弘文馆生为斋郎(参加祭祀工作),不久便可转正。因而学生不必住学校,二十年来,学校等于停办。又以前被酷吏诬陷的人及其亲友,至今流离坎坷,未加原宥。此二事,凤阁舍人韦嗣立于圣历二年(六九九)十月再度申请:(一)宜令王公以下子弟皆须入学,不许从他途出仕。(二)自垂拱以来,诬陷之罪不论轻重,一皆赦免,死者追复官爵,生者听还乡里。

默啜立其子为拓西可汗

默啜既欲复兴东突厥,又欲兼并西突厥,故于圣历二年(六九九)立其弟咄悉匐为左厢察,兄骨咄禄子默矩为右厢察,各主兵二万余人。又立己子匐俱为“小可汗”,位在两察之上,主处木昆等十姓(皆西突厥所部),兵四万余人,号“拓西可汗”。(谓向西拓展)

以高德武为安东都督

总章元年(六六八)唐灭高丽,置安东都护府于平壤,直接统之。仪凤二年(六七七)封高丽原国王高藏为朝鲜王,居安东以镇本蕃,因与靺鞨谋叛,被流配卒。垂拱二年(六八六)又封高藏孙宝元为朝鲜郡王;圣历元年进授左鹰扬卫大将军,封忠诚国王,委其统摄安东旧户,事竟不行。圣历二年(六九九)又授高藏男德武为安东都督,以领本蕃。自是高丽旧户留安东者渐少,分投突厥或靺鞨,高氏君长遂绝。

渤海靺鞨始建国

有靺鞨大(姓)祚荣(名)者,本高丽之别种,高丽既灭,祚荣率家属内徙,居营州依契丹。万岁通天(六九六至六九七)时,契丹李尽忠叛武周,败死,祚荣等复亡命东奔,保阻以自固。则天令契丹降将李楷固等讨尽忠、孙万荣余党,祚荣合高丽、靺鞨之众以拒楷固,楷固败还。自后契丹及奚尽降突厥,东西道路为突厥所阻,则天不能讨,祚荣遂东率其众保有挹娄(今黑龙江宁安一带)之故地,据东牟山筑城以居。祚荣骁勇善用兵,靺鞨之众及高丽余烬稍稍归之。圣历中自立为振(震)国王,是为渤海靺鞨建国之始,时犹未与中国通也。

699年通鉴记载

则天顺圣皇后中之下圣历二年(己亥,公元六九九年)

正月,丁卯朔,告朔于通天宫。

壬戌,以皇嗣为相王,领太子右卫率。

甲子,置控鹤临丞、主簿等官,率皆嬖宠之人,颇用才能文学之士以参之。以司卫卿张易之为控鹤监,银青光禄大夫张昌宗、左台中丞吉顼、殿中监田归道、夏官侍郎李迥秀、凤阁舍人薛稷、正谏大夫临汾员半千皆为控鹤监内供奉。稷,元超之从子也。半千以古无此官,且所聚多轻薄之士,上疏请罢之;由是忤旨,左迁水部郎中。

腊月,戊子,以左台中丞吉顼为天官侍郎,右台中丞魏元忠为凤阁侍郎,并同平章事。

文昌左丞宗楚客与弟司农卿晋卿,坐赃贿满万馀缗级第舍过度,楚客贬播州司马,晋卿流峰州。太平公主观其第,叹曰:“见其居处,吾辈乃虚生耳!”

辛亥,赐太子姓武氏;赦天下。

太后生重眉,成八字,百官皆贺。

河南、北置武骑团以备突厥。

春,一月,庚申,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武攸宁罢为冬官尚书。

二月,己丑,太后幸嵩山,过缑氏,谒升仙太子庙。壬辰,太后不豫,遣给事中栾城阎朝隐祷少室山。朝隐自为牺牲,沐浴伏俎上,请代太后命。太后疾小愈,厚赏之。丁酉,自缑氏还。

初,吐蕃赞普器弩悉弄尚幼,论钦陵兄弟用事,皆有勇略,诸胡畏之。钦陵居中秉政,诸弟握兵分据方面,赞婆常居东边,为中国患者三十馀年。器弩悉弄浸长,阴与大臣论岩谋诛之。会钦陵出外,赞普诈云出畋,集兵执钦陵亲党二千馀人,杀之,遣使召钦陵兄弟,钦陵等举兵不受命。赞普将兵讨之,钦陵兵溃,自杀。夏,四月,赞婆帅所部千馀人来降,太后命右武卫铠曹参军郭元振与河源军大使夫蒙令卿将骑迎之,以赞婆为特进、归德王。钦陵子弓仁,以所统吐谷浑七千帐来降,拜左玉钤卫将军、酒泉郡公。

壬辰,以魏元忠检校并州长史,充天兵军大总管,以备突厥。娄师德为天兵军副大总管,仍充陇右诸军大使,专掌怀抚吐蕃降者。

太后春秋高,虑身后太子与诸武不相容。壬寅,命太子、相王、太平公主与武攸暨等为誓文,告天地于明堂,铭之铁券,藏于史馆。

秋,七月,命建安王武攸宜留守西京,代会稽王武攸望。

丙辰,吐谷浑部落一千四百帐内附。

八月,癸丑,突骑施乌质勒遣其子遮弩入见。遣侍御史元城解琬安抚乌质勒及十姓部落。

制:“州县长吏,非奏有敕旨,毋得擅立碑。”

内史王及善虽无学术,然清正难夺,有大臣之节。张易之兄弟每侍内宴,无复人臣礼;及善屡奏以为不可。太后不悦,谓及善曰:“卿既高年,不宜更侍游宴,但检校阁中可也。”及善因称病,谒假月馀;太后不问。及善叹曰:“岂有中书令而天子可一日不见乎?事可知矣!”乃上疏乞骸骨,太后不许。庚子,以及善为文昌左相,太子宫尹豆卢钦望为文昌右相,仍并同凤阁鸾台三品。鸾台侍郎、同平章事杨再思罢为左台大夫。丁未,相王兼检校安北大都护。以天官侍郎陆元方为鸾台侍郎、同平章事。

纳言、陇右诸军大使娄师德薨。

师德在河陇,前后四十馀年,恭勤不怠,民夷安之。性沉厚宽恕,狄仁杰之入相也,师德实荐之;而仁杰不知,意颇轻师德,数挤之于外。太后觉之,尝问仁杰曰:“师德贤乎?”对曰:“为将能谨守边陲,贤则臣不知。”又曰:“师德知人乎?”对曰:“臣尝同僚,未闻其知人也。”太后曰:“朕之知卿,乃师德所荐也,亦可谓知人矣。”仁杰既出,叹曰:“娄公盛德,我为其所包容久矣,吾不得窥其际也。”是时罗织纷纭,师德久为将相,独能以功名终,人以是重之。

戊申,以武三思为内史。

九月,乙亥,太后幸福昌;戊寅,还神都。

庚子,邢贞公王及善薨。

河溢,漂济源百姓庐舍千馀家。

冬,十月,丁亥,论赞婆至都,太后宠待赏赐甚厚,以为右卫大将军,使将其众守洪源谷。

太子、相王诸子复出阁。

太后自称制以来,多以武氏诸王及驸马都尉为成均祭酒,博士、助教亦多非儒士。又因郊丘,明堂,拜洛,封嵩,取弘文国子生为斋郎,因得选补。由是学生不复习业,二十年间,学校殆废,而向时酷吏所诬陷者,其亲友流离,未获原宥。凤阁舍人韦嗣立上疏,以为:“时俗侵轻儒学,先王之道,弛废不讲。宜令王公以下子弟,皆入国学,不听以它岐仕进。又,自扬、豫以来,制狱渐繁,酷吏乘间,专欲杀人以求进。赖陛下圣明,周、丘、王、来相继诛殛,朝野庆泰,若再睹阳和。至如仁杰、元忠,往遭按鞫,亦皆自诬,非陛下明察,则已为菹醢矣;今陛下升而用之,皆为良辅。何乃前非而后是哉?诚由枉陷与甄明耳。臣恐向之负冤得罪者甚众,亦皆如是。伏望陛下弘天地之仁,广雷雨之施,自垂拱以来,罪无轻重,一皆昭洗,死者追复官爵,生者听还乡里。如此,则天下皆知昔之枉滥,非陛下之意,皆狱吏之辜,幽明欢欣,感通和气。”太后不能从。

嗣立,承庆之异母弟也。母王氏,遇承庆甚酷,每杖承庆,嗣立必解衣请代;母不许,辄私自杖,母乃为之渐宽。承庆为凤阁舍人,以疾去职。嗣立时为莱芜令,太后召谓曰:“卿父尝言:‘臣有两儿,堪事陛下。’卿兄弟在官,诚如父言。朕今以卿代兄,更不用它人。”即日拜凤阁舍人。

是岁,突厥默啜立其弟咄悉匐为左厢察,骨笃禄子默矩为右厢察,各主兵二万馀人;其子匐俱为小可汗,位在两察上,主处木昆等十姓,兵四万馀人,又号为拓西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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