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中

时间:2023-11-18 20:29:12编辑:异灵君

吴敬中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跟“海峡计划”类似的破坏活动,毛人凤也搞了不止一次,但一次都没有成功,吴敬中(又名吴景中,确为保密局天津站站长)有没有参与其中,毛人凤将他逮捕是不是障眼法,我们似乎都能从史料中找到答案。

1980年,恢复起义将领身份的沈醉到香港探亲访友,在当地引起了巨大轰动,各大报纸纷纷以“沈醉将军偕女抵港小住”为标题进行报道,袍泽故旧更是纷至沓来,其中有一人的说话方式像极了吴敬中:“你中午怎么不写东西就睡觉?不是把钱都睡掉了?”

那位“老朋友”的惊讶也是有原因的,沈醉在回忆录《我这三十年》中介绍说,在香港和国外发表的东西,是不能随便转载的,版权所有,用了就得付钱。

那些转载过沈醉文章的报刊,都给沈醉送来了丰厚的稿酬,沈醉也老实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沈醉在军统(保密局)的时候,跟吴敬中都是“敛财高手”,这在很多史料中都有介绍,尤其是吴敬中,在往返香港与内地的时候,能一次穿四五套西装回来,连郑介民都收到了吴敬中赠送的“二手免税西装”。

两个都很善于经营的老特工聚在一起,拿稿费开玩笑,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里面有两个问题:其一,沈醉没有直呼其名,那个老朋友是吴景中吗?其二,吴敬中刚逃出天津就被毛人凤下令逮捕了,莫非那场逮捕,只是为执行“海峡计划”而玩儿的一招障眼法?

吴敬中是沈醉的老朋友、老同事,这一点在沈醉回忆录中有过多次描述:他们在军统临澧特训班就是好朋友,吴敬中这位莫斯科中山大学毕业的情报、电讯双料专家,在戴笠主办的特训班名头很是响亮,再加上他跟小蒋和郑介民的同学关系,所以才捞到了保密局天津站站长这个肥缺,在清查汉奸财产时很是发了一笔稳妥之财。

很多人都怀疑吴敬中是峨眉峰的上级雪山,这当然只是一种搞笑猜测,事实上吴敬中原本就是余则成那一边叛变的,再“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当年比较清苦的吴敬中为了高官厚禄而转换阵营,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已经赚得两袖金风,已经不可能迷途知返了。

吴敬中不是潜伏者,他逃出天津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两个了:其一,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毛人凤准备借刀杀人,把吴敬中那样失去利用价值的“叛徒”都留下来生死听天由命;其二,他接受了类似“海峡计划”的新任务,毛人凤将其逮捕,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样有利于他以商人的身份到香港进行潜伏。

吴敬中1949年逃出天津后辗转来到香港,直到1983年才以八十高龄安然辞世,这就是说,在1980年,六十六岁的沈醉到香港走亲访友的时候,吴敬中依然健在,这两个人不见面叙旧,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我们细看沈醉回忆录,就会发现他的很多部下都以不同的身份留(潜伏)在香港,其中有一个名字保密人特工,还开了一家相当大的餐馆,餐馆的招牌,还特意用了沈醉名字中的一个字。

沈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旧部的做派,读者诸君看着一定很眼熟:“临走,他坚持要送我回去,一出房门,几个人站在房门口等着他,他把手一挥:‘等我回来再说!’”

这位老部下对沈醉毕恭毕敬,很显然是另有目的,他跟沈醉说话,也更像是在试探:“老长官,有句话只听人说过,我不大懂,请老长官指教……有人讲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不知如何解释?”

作为一个军统资深教官,沈醉自然问弦歌知雅意:“对这个口口声声不忘我这个‘老长官’的人,我除了在他的酒家做过一次客外,便没有再去了。

这个老部下当然不是吴敬中,因为无论是在军统临澧特训班还是在保密局不同的省站,沈醉和吴敬中都平级,所以我们只能这样猜测:那个用商业头脑游说沈醉的人,才是吴敬中,策反像沈醉这样的副部级文史专员,原本就是“海峡计划”的内容之一。

读者诸君都知道,沈醉在军统(保密局)本部的朋友很少(这是行业特征决定的),仅有的几个朋友如徐远举、周养浩、成希超、郭旭等人,都跟沈醉在云南一起被抓了,各省站站长,也基本都成了落网的黄雀,除了沈醉的学生李俊才,其他人直到1975年才最后一批被特赦。

徐远举死在了战犯管理所,周养浩被蒋家父子拒之门外后去了旧金山并客死他乡,能在香港“混得不错”的沈醉平级故交,也就是吴敬中一人而已。

我们从这二人的对话中,基本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吴敬中,除了时间地点对得上之外,读者诸君看了沈醉回忆录的描述,可能还会发现很多更有意思的问题——下面咱们就来看看那人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满满的“吴敬中之风”。

读者诸君都知道,1980年沈醉到香港的时候,吴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班同学小蒋已经接班五年了,1956年翻白眼的毛人凤墓木已拱。

这时候的吴敬中留在香港,肯定不是只做生意那么简单,他跟沈醉说的那番话,也确实大有深意:“别人给你的稿费虽然‘从优’,但还是太少,如果能写写‘小骂大帮忙’的文章,就不是以千字计酬,而是论字计酬了!”

沈醉不为所动,严词拒绝了重金诱惑,然后当地报纸马上变了一个腔调,铺天盖地的谩骂文章,让沈醉的这位“老朋友”十分“气氛”,他拿着报纸又找到沈醉:“人家骂你(沈醉注了一句:‘肯定包括他’),你还满不在乎,还笑什么?”

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谁也别跟谁讲聊斋。

沈醉明知道吴敬中在背后捣鬼,却也不能挑破这层窗户纸,双方话不投机,自然是心照不宣,打一通哈哈就相忘于江湖了。

沈醉在回忆录中,一直没有明说那个在香港意图策反他的“老朋友”是谁,但是我们细看沈醉回忆录中提到的名字,就会发现除了吴敬中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机会在香港与沈醉如此“推心置腹”的交谈——军统(保密局)将军级的特务,跟沈醉有交情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最后只剩下一个吴敬中有机会出现在香港,并能掌控当地报纸对沈醉进行褒贬了。

沈醉写回忆录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还活着的人,一般不批评,“老朋友”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一般不写出姓名,但是他跟吴敬中的关系,却写得明明白白:“他是湖北人,莫斯科中山大学毕业的一个叛徒,当时在中苏情报所当所长,我和他在临澧特训班同过事,两人一向还十分要好。

如果在香港意图策反沈醉的这个人真是吴敬中,那事情就有意思了:毛人凤下令逮捕吴敬中,是不是障眼法?吴敬中在香港策反沈醉,是不是在执行海峡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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