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清朝第六位皇帝,在位六十年,年号“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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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嘉铨是清乾隆时期著名的理学家,官至大理寺卿,在清朝历史上也算小有名气。
他不但上书乾隆,希望在全国推广学习《小学》,还编撰了《小学大全》,受到乾隆的嘉许。
但就是这样一位三品大员,居然在退休致仕后,还遭到了“绞立决”的惩罚,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尹嘉铨贪赃枉法,又或是结党谋反,才招致如此刑罚? 其实都不是,尹嘉铨之所以或有如此下场,都来源于他瞎折腾。
那么,一个已经身处江湖之远的闲云野鹤,究竟是什么原因惹得乾隆雷霆震怒呢? 事情还得从尹嘉铨的老子说起。
尹嘉铨的父亲名叫尹会一,在清史上也同样有点名气,官至吏部侍郎。
《清史稿》说他“立品端廉,持心忠正”,不但在任上“劝农桑,贩穷黎,敦本务实”,十分重视农业,而且关心百姓疾苦。
在雍正五年,荆州石首县遭遇饥荒时,能“立赈其众”,避免了上万饥民流离失所。
同时,由于尹会一幼年丧父,对母亲极有孝心,听说母亲在老家染病后,立即上书“回籍养亲”,辞官回家奉养老母7年。
直到老母离世,才又离家赴任,最终积劳成疾,累死在任上。
乾隆曾被他的孝心打动,专门赐诗予以表彰。
和父亲比起来,尹嘉铨的政绩就有点相形见绌了。
但他有一点比他老子强,那就是能折腾,会嘚瑟,以至于他的名气大过其父很多。
话说乾隆46年,尹嘉铨已从高干位置上退了下来,隐居在河北博野。
本来该颐养天年了,但偏偏碰上乾隆朝拜五台山,归来途中驻跸河北保定。
此时的尹嘉铨心中便又起了波澜,寻思着既然皇上驾临我的老家,我这个曾经的“名儒”,是不是也应该去凑个热闹,刷刷存在感,参与接驾呢?但左等右等,既不见地方官的邀请函,也不见皇帝召见的懿旨,真是心急如焚啊。
要不,就亲自去迎接皇上,尽一尽老臣的忠君之心吧。
尹嘉铨心里寻思,但一来人走茶凉,没人会搭理他,二来未奉诏私自前往,必定获罪,说不定脑袋不保,该如何是好呢? 尹嘉铨不愧是“名儒”,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急忙唤来儿子尹绍淳,交给他两份奏折,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重点是务必亲自将这两份关键的奏折交到乾隆的手上。
尹绍淳不敢违抗父命,骑上一匹快马,风驰电掣地赶往保定。
也就是这两份奏折,要了尹嘉铨的老命,也让他“名垂清史”。
这乾隆皇帝正在保定行宫休整,闻报尹嘉铨的儿子觐见,心想好歹是为大清做过些许贡献的老干部,尊老爱幼是大清的优良传统,反正闲来无事,那就见一见吧。
尹绍淳在山呼“万岁”后,急忙从怀里摸出了父亲的第一份奏折呈上,乾隆打开一看就脸色微变,原来尹嘉铨是想奏请皇帝为已故父亲尹会一赐谥号。
这尹嘉铨的小算盘倒是打得挺好,皇帝不是曾表彰父亲有孝心吗,我作为儿子替父请谥,不也是尽孝吗?顺便也让尹家扬名立万,一举两得。
可是,这帝王之心素来不可捉摸,不是有“伴君如伴虎”的警语吗?乾隆面露愠色:“谥乃国家定典,岂可乱求?此奏本当交部治罪,念汝为父私情,姑免之。
若再不安分家居,汝罪不可逭矣!” 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尹会一有何资格配享谥号?何况你尹嘉铨倚老卖老,不亲自前来见驾,打发一个黄口小儿来,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如果尹绍淳就此打住,兴许还能救他爹一命,但偏偏尹绍淳是一个榆木脑袋,不善察言观色,只是一味地记住了父亲的要求,无论如何都得把两份奏折交给皇上。
于是,他又掏出了第二封要命的奏折再次呈上。
乾隆耐着性子匆匆御览了一下,发现尹嘉铨竟请求皇上恩准他父亲从祀文庙。
乾隆立即龙颜大怒,将奏折一把扔回给了尹绍淳,破口大骂:“竟大肆狂吠, 不可恕矣!” 就这样,尹嘉铨自作聪明地用两份奏折将自己送进了大牢。
在皇帝的亲自过问下,刑部对尹嘉铨进行了刨根问底式的细致审查。
尹嘉铨是读书人,要找出他的罪状,当然得从他读过的书、写过的文章中仔细搜寻,终于,主审官员找到了他“狂悖、僭越、大不敬”等诸多罪状,直审的尹嘉铨在刑部大堂上狂扇自己的耳光,大骂自己是假道学、伪君子,是欺世盗名、寡廉鲜耻之徒。
审讯结束后,主审官员据实呈报乾隆,“相应请旨,将尹嘉铨照大逆律凌迟处死”。
乾隆怜悯尹嘉铨,将凌迟改为了“绞立决”,罪不及家人。
尹嘉铨的真正死因,表面上看是因为他瞎折腾,为老不尊。
实际上还是封建帝王的皇权思想作祟。
在乾隆眼里,太平盛世是不会有名臣的,国富民强全是帝王的功劳,哪有臣子的份儿?尹嘉铨为臣数十年,这个道理都没能悟透,偏要出风头,为父索要名臣谥号,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