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事儿编者按
悠扬的旋律从指尖迸发
二十一根琴弦奏出一段美妙的乐曲
古筝,在大多数人眼里充满了古典的魅力
它不仅是中国古典乐器的代表
还是高雅艺术的体现
古筝学成不易,即便知名的名家大师
也曾和普通的我们一样,经历过漫漫求学路
王中山
自幼习筝
曾得到数十位民间筝家的指导
有深厚的河南筝曲基础
被誉为“筝坛圣手”
父亲对王中山要求很严格,虽然父亲不懂音乐,但他严格按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办法“逼”王中山学琴。
王中山在上南阳艺术学校时,没有专门的琴房,他就在走廊上练。看他练琴如此刻苦,领导专门把四楼一间上不去水的女厕所给他做琴房。他和哥哥把这个女厕所改装成了一个简易的琴房,大家称之为“厕所琴房”。“琴房”只有三四平方米,墙壁高处有一扇小窗户。冬天冷得像个冰窑,夏天热得像个蒸笼,但王中山一直坚持练琴。练琴是件枯燥无味的事,困得不行的时候或者不想练的时候,他就掐自己的胳膊和大腿。
为了激励自己,他还在墙上画了一幅金字塔。放在塔顶的是曾来他们学校教过他一节音乐课的赵曼琴老师,下面,是他认识的弹古筝的人。当他认为自己的水平超过哪些人时,就把那些人从金字塔底部划掉。当时的学校没有开设古筝课,王中山就躲在“厕所琴房”里自己琢磨着学。弹古筝应是“右手行腔,左手作韵”,王中山不知道这个规则,就把左手也参与到演奏中,无意中闯进了多指摇和左手摇领域,为以后发展和丰满这两种技法打下了基础。
号:筝事儿
就这样,王中山在“厕所琴房”里,在“金字塔”上攀登,一直坚持了五年。多年过去,慢慢练就了“筝坛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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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馨:每周从洛阳赶到北京学琴
从被父母逼着苦学,到自己主动练琴,一天不摸琴就茶饭不思,宋心馨完成了心灵上的蜕变。
她说,那段日子里,每隔一两个星期,到了周五晚上,母亲就会带着她坐上开往北京的列车。周六上午,娘儿俩赶到老师的家中接受几个小时的训练,晚上再匆匆搭上返程的列车,到次日早晨才风尘仆仆地回到洛阳。
宋心馨说,自己对音乐独特的领悟以及刻苦练习才使她在短期内取得了长足进步。为了练好《溟山》,她每天练琴10个小时,为此弄得手臂肌肉拉伤,肿起了厚厚一大块,险些未能参赛。母亲得知心馨的情况后,关切地提醒她要适可而止,否则有可能影响到将来的音乐寿命。
金钟奖作为全国唯一常设综合性专家大奖,各地音乐院校都非常重视,选手都是久经沙场准备充分的。
为了备战金钟奖,宋心馨每天都要花8个小时的时间来练琴,时间长,曲目量大,难度大,一项项的困难和挑战她都努力克服了,所以才能取得好成绩:获得中国政府最高奖“文华奖”及中国音乐最高奖“金钟奖”的双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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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如:为了练琴租住在地下室
程皓如:十一届金钟奖冠军。 1992年出生的程皓如,从四岁便开始习筝之路。每次她在家里练琴,妈妈都会坐在身旁,爸爸则悄悄地躲出去(害怕影响到她)。到北京学琴以后,妈妈更是成了“全陪”。每周六早晨母女俩从济南出发,到北京上半天课,再买当天的火车票赶回济南。有时候买不到座票就要站着回去,第二天凌晨才能到家。这样的“跑课”坚持了一年半,风雨无阻,甚至连“非典”时期都没有间断。后来,为了准备报考中央音乐学院附小,她和妈妈在北京住了下来。由于每天要练八九个小时琴,为了不影响邻居,她们租住在地下室,小半年的时间几乎没有见到过太阳。
2004年程皓如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小,2006年顺利升入附中,2012年又被免试保送到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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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娜:12岁离家求学
付娜出生在重庆的一个艺术家庭,9岁初抚琴弦,被古筝优美的音色深深吸引,随后进步神速:12岁获重庆市少年儿童乐器比赛一等奖;18岁考入中国音乐学院器乐系古筝专业,师从古筝名家王中山;毕业后进入广东民乐团,多次随团出访演出并举办多场独奏音乐会,出版个人演奏专辑十余张;
女儿情
付娜 - 古筝鉴赏
与其说是天赋异禀,付娜更愿意将自己的成功归结为“刻苦”和“幸运”。为了学琴,她12岁便离开父母,独自一人赴京求学。大学时为了练到较好的古筝,每天6点起床抢琴房,一弹便是五六个小时。到了寒冬,还得冒着风雪徒步到老师家上课,还未抚弦,手已冻僵。正是这份痴迷和快乐,推动她走上了职业道路。
有人说,把兴趣作为职业是最痛苦的事,但付娜不以为然。“我从不觉得自己弹琴是在谋生,更没想过改行。”
“能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诱惑的才能成艺术家!”付娜始终坚信,只有心无杂念,懂得中庸之美者,才能演奏出婉转含蓄、刚柔并济的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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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莎:每个周末来回颠簸28小时
袁莎:我学习古筝要感谢我的父母。小时候父母把我带到乐器店,我觉得古筝很好听,于是他们就为我买下了古筝,并费劲周折把我送到上海音乐学院,师从刘媌学习古筝。因为在我老家天台没有专业的古筝老师。
从此以后,6岁的我开始了习琴之路。最难忘也是最难受的是每个周末我要在天台通往上海的山路上来回颠簸28个小时,来回都在夜色茫茫中。
我也想过放弃,但是父亲不同意。在习筝的同时,我还要做父亲布置的作业———背唐诗、练书法。一年多后,刘媌老师要回四川工作,她觉得我很有前途,想带我续习琴艺。没想到我的父母也一口答应了,于是8岁的我开始了完全独立的生活。9岁那年,我在中央音乐学院附小和上海音乐学院附小都考了第一名,同时被两家学院录取,我爸爸当时真的太难抉择了。因为对于我们浙江人来说,上海音乐学院已经很理想了,但北京也很令人向往。最后父母还是把我送到了离家更远的北京。
我一到学校就被任命为班长,老师说因为我是一个人带着行李卷儿从上海来到北京的。在中央音乐学院附小学习的孩子年龄都很小,很多家长放心不下,还特地在学校附近租房陪读以便照顾。而我是当年惟一没有家长陪读的孩子。非但没有家长陪读,父母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来北京。父母的这种放手促成了我的独立、自律,也让我体验到人生先苦后甜的过程。因为我成绩优秀,在音乐学院附小开始,到中学、大学、研究生一路保送,师从李萌教授。
当中还拿了很多的奖项,其实掌声的背后,是不懈的付出与坚持。